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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什么保护你?猝死的精英们
文章来源:角逐者      发布时间:2016-10-19
 

曾经的新闻人,中国移动医疗的开拓者之一,“春雨医生”的创始人张锐,在国庆期间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,年仅四十四岁。各种迹象显示,张锐的过世,很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大、过劳所致。

据新闻报导说,张锐作为企业的领导者,为公司发展,经常熬夜工作、失眠、饮食也不规律。春雨医生此前曾被传出过资金链有问题。一位在张锐生前与其经常一起工作的公司员工告诉我,这位创始人几乎“天天被钱所困”,而张锐本人一直很坚持自己的企业理想,因此公司“在融资上走了不少弯路”。这些“弯路”,公司创业的艰辛,或许是导致张锐不幸早亡的因素之一。

因为工作过于忙碌、过劳而英年早逝,在企业中,尤其是五百强里,绝对不是偶然事件。白领们外表光鲜,在朋友圈里出入的都是高档楼宇,出差都是五星酒店,但实际大多心力交瘁,很多时候上班工作可以用疲于奔命来形容,猝死也屡见不鲜。

几年前,一家法国五百强公司的中国官方网站,突然发布了一封公司全球CEO署名的邮件,正式宣布其公司中国区总裁,在山东济南出差时“突发心肌梗塞”而辞世。

这位中国区总裁去世的时候,也是四十四岁。据当时公司员工说,他在最忙碌的一段时间,每天只睡三、四个小时,中午不出去吃饭,喝很多的咖啡,去世前半年一直是时而亢奋、时而焦虑的状态。

而该公司的另一名员工告诉我,总裁去世前一天晚上,还在应酬客户,喝了大量的酒,很难说这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之一。

两个总裁级别的人物,都是在四十四岁猝死,是个巧合?也许不是!

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几年前曾对“过劳死”进行过分析,发现过劳死的平均年龄就是四十四岁,而IT行业的过劳死人群平均年龄更低,仅有三十八岁。

2015年,一名在深圳工作的清华计算机硕士,IT员工张某的过劳死,也曾引起了广泛的关注。

张某年仅三十六岁,他死在了公司租用的酒店马桶上面,当天的凌晨一点钟,他还发出了最后一封工作邮件。死者妻子说,张经常加班到凌晨两三点甚至早上五六点,短暂休息后又开始工作,“他为了项目把自己活活累死了。”令人唏嘘的是,他走前的周日,还跟妈妈说:“我太累了。”他一般周末回家,拿一周换洗的衣服。那个周一一早,张母给他收拾好了一周的衣服,把他送进电梯,不想这一面居然就成了永别。

在一家号称“蓝色巨人”的国际级IT公司,猝死也发生过很多次。“公司曾有高层猝死在浴室里,还有个员工出差死在了游泳池里!”该公司的一名前员工告诉我,“公司的项目多,很多需要长期出差,人手根本不够用。虽然还不至于都累出心脏病,但是我们的确有女员工压力太大一年没有来例假的。”

在我曾供职的企业一家企业里,还发生过员工工作压力过大,而自杀的,起因是他对新业务不熟悉,又不堪忍受新经理的不断责骂。可怜的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母和新婚六个月的妻子。

为了防止过劳导致的猝死、自杀,我们的邻居日本,已经通过立法来解决

2015年,日本厚生劳动省规定,原则上不允许公司职员加班超过晚10点。今年10月,日本政府在内阁会议上通过了基于《过劳死等防止对策推进法》制定的首部《过劳死等防止对策白皮书》。

白皮书称,日本厚生劳动省的“过劳死认定标准”为每月加班80小时以上。根据白皮书,针对10000家企业、20000名劳动者进行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,有正式员工月加班时间最长超过80小时的企业占所有企业的23%。在实际操作中,“如果有员工一个月加班超过六十小时,就要被约谈了。”一名熟悉日本公司制度的五百强员工人告诉我。

这位中国区总裁去世的时候,也是四十四岁。据当时公司员工说,他在最忙碌的一段时间,每天只睡三、四个小时,中午不出去吃饭,喝很多的咖啡,去世前半年一直是时而亢奋、时而焦虑的状态。

不过,在日本公司,加班也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文化。另一名在日本公司工作了很久的员工跟我说,每次到了下班,普通员工没走,课长就不走,因为课长不想表现得比普通员工清闲。可是课长不走,部长就不会走。同样道理,部长不走,公司更高层,什么社长、取缔役走得就更晚了。至于厚生省的规定,他觉得没人能遵守。

而在地球另一端的法国,情况就不太一样了。法国人是真的可以对加班说不的人。2014年,法国人立法确保普通员工的休息权。根据法国劳动法,晚上6点后到早上9点之前的非正常工作时间,公司将不被允许向员工发送邮件,也不可以向员工打电话。本来法国人工作的时间就少,一周35个小时,每年还有五周带薪假期,这个规定一出,法国员工还工作吗?

工作,不开玩笑!我公司一个法国人,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!他叫尼古拉,他说着法国味道的英文,单身,除了工作也没有别的爱好。尼古拉负责全球的一项业务,虽然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,但是从他无时不刻发送的邮件就知道,他基本上就是不吃不睡的。因为尼古拉负责的国家多,每天我们都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区,可是没关系,电话会议他从没有落下过。偶尔出现在中国的时候,尼古拉桌子上永远就是文件,中午叫他去吃饭,他一般都会举着手里的咖啡说有这个就够了。

有一天,尼古拉收到了一封信,是法国劳工部给他发的。信上说,尼古拉在过去的三年没有休假记录,这是违背劳动法的。他这种行为,“可能抢占了别人工作的时间,剥夺了其他人工作的权利”。信的原文是法文,我没见过,这是尼古拉跟我们说的,居然还有点得意。后来,为了尊重劳工部,保证别人也能有工打,他还是乖乖休假去了,当然,他的邮件,是永远不休息的。

我国的《劳动法》对加班也有明确规定,具体是加班延长每日一般不能超过1小时,如果特殊原因需要再延长,在确保劳动者身体健康的条件下每日不得超过3小时,但每个月不得超过36小时。而且现在只要员工同意,公司还可以执行Flexible Hours弹性工作制度,灵活用工,方便大家。